(一)序
2004年1月11日下午16點45分 重慶大學B區(qū)第二綜合樓909教室
把專業(yè)課試題、答卷紙裝入密封袋,用蘸了漿糊的密封紙封上,把準考證、身份證、小刀、橡皮、筆一把抓起塞入小袋里。閉著眼睛往前走三個位置,來到講臺前遞給監(jiān)考老師,從講臺的地上找到黑色的Adidas書包背起走出考場,長嘆一聲:結(jié)束了,終于結(jié)束了!
是的,結(jié)束了,終于結(jié)束了。
終于不要在每天早上七點把手機鬧鈴關(guān)了又關(guān),直到接連響了三四次才很不情愿的爬起來;終于可以每天不用為了省時間而一路聽英語聽力到A區(qū)第五教學樓對面的防空洞,然后虎吞狼咽的吃一杯銀耳湯、半杯的鮮豆?jié){和兩個芽菜包子了;終于可以放心的去中門三娃串串香那里放心的大吃狠吃猛吃特吃串串香,或者跑到三峽廣場那里吃一人12塊錢不限量供應的片片魚,而不用擔心吃壞了肚子了半夜要鬧革命;終于可以約上幾個重慶本地水靈靈的女生一起很輕松的去逛千年文化古鎮(zhèn)--瓷器口……
穿過B區(qū)的側(cè)門,等了45秒的紅燈,穿過了馬路,來到了重慶大學A區(qū)的大門。大門口,擔任國民黨1932-1943總統(tǒng)的林森題筆的“重慶大學”四個字經(jīng)歷了半個多世紀的風雨依然巍然屹立。不一會兒,來到A區(qū)第八教學樓508教室,在靠門口的順數(shù)第二個位置、距離桌子15CM的墻上,我掏出了筆,鄭重的在順數(shù)第六個位置寫上“Roc,浙江人,2004重慶大學”。
這,一切才真正結(jié)束了……
(二)遠征
2003年08年28日晚上18點,杭州西蕩苑-黎苑
背著沉重的背包,里面裝的全是書,手上拉著32寸的拉桿箱。從阿黃手里接過在車上用的和在車上吃的泡面,跟阿黃揮揮手。
阿黃說:“送送你吧?”
我搖了搖頭,對阿黃說:“不用了,回去吃飯吧,我一個人走”。
叫了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去城站火車站”。
車子駛上中河高架橋時司機問到:“去讀書么?那里?”
“算是吧,重慶”
18點40分,下了車,在城站的二樓。
2003年八月份的杭州出奇的熱,40多度的高溫持續(xù)了20多天。已經(jīng)是晚上快七點了,T恤衫已經(jīng)濕透了。拉著拉桿箱來到入口處,渾身已經(jīng)沒有丁點的力氣了,那箱子實在是重的一塌糊涂,里面裝的全都是衣服和書,后來才知道足足有50公斤。抬起手看看表,已經(jīng)19:00,再看看車票:1325,杭州到重慶,20:17出發(fā)。時間不多了,于是決定去托運。
費了好大的勁把箱子拉到一樓,找到托運處。一看,暈了,排那么長的隊伍,把箱子放下,顧不上滿額頭的汗,一個一個挨個的說讓我插隊。這世間終究還是好人多!終于讓我排到前面,把箱子放到地磅一稱,計量員在單子上填了50KG。50KG就50KG吧,應該要不了多少錢吧?幸虧沒有自己拉,不然會折騰累死我,心里這么想著,還慶幸自己的決定呢,樂著呢。跑到收費處把單子遞了進去。也許是那天運氣不好,碰上出版社在發(fā)印刷品,收銀員細條慢理的打著單子,不慌不忙。我看看表,已經(jīng)是19:40了,有點慌了,趕緊說:“服務(wù)員,我趕車,能不能把我這里先處理了?”
“票呢?”沒有抬頭,依舊處理她的單子,看了我從窗口賽進去的票,收銀員打了我的單子說:“120元。”
“什么,多少?”我擦了一大把汗,又冒出一把冷汗,怎么會那么貴呀?
“120元”,收銀員抬頭瞪了我一眼。
掏出一年前在杭州百貨大樓買的花花公子的錢包,很不情愿的掏出120元大鈔,心疼的很,那可不是12元,是120。工作的時候好像很有錢似的一兩百塊沒有放在心上,辭了工作之后偶爾在床底下?lián)斓揭粔K錢都興奮的屁顛屁顛的,人這東西呀!
舉起手看了一眼手表,那是塊PCTT中國乒乓球協(xié)會指定的電子表,六月份在義烏出差時買的,現(xiàn)在總是郁悶當時怎么就狠心掏150塊買一塊后來被戰(zhàn)友說是15塊的手表,已經(jīng)19:50了,趕緊小跑進地下一層,那是出口。剛好一輛列車到站,出口熙熙攘攘,人頭晃動,擠滿了來自祖國各地的人。在褲兜里掏出托同學搞到的紙條,遞給檢票的保安說:“同志,這是某某給你的紙條”。那保安瞪了我一眼,接過紙條細看了一下,這才放了我進去。
由于從出口進來,也不知道列車停在那個站臺上,跑到1號站臺,運氣還好,車就停在那里。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了帶紅袖套的列車長,滿頭大汗的跑到他面前,連說了兩聲你好,把口袋里的最后一張紙條塞給列車長,他看了半天后來又掏出手機打了一通,說:“你先上車吧,回頭我給你安排位置”。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顧不上擦汗,打了個電話給野馬,告訴他我已經(jīng)上車,打玩手機已經(jīng)濕透了。
(三)列車一
2003年8月28日20點20分,1325列車14車廂。
翻開手機,找到媛媛的號碼,對著那個號碼凝視了5分鐘,然后閉上眼睛,按下了Delete鍵,睜開眼睛,望著窗外徐徐往后退去的站臺和站臺上送別的人群,又閉上眼睛按下了確認的“Yes”鍵。于是,媛媛的手機號碼就從我的通訊薄上徹底消失了。
車子駛到錢塘江大橋,窗外,江水在偶爾的清風中釋放著夏日的躁動,江濱大道上的路燈從北排到南,像是一條蜿蜒的舞動的龍。跑到車廂的連接處的W.C里,把門反鎖,拉開窗戶,對著外面喊:“I Will Be Back!”,接連喊了好幾聲。打開W.C的門,門外站著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朝他看了一眼,對他說:“我會回來的!”
14號車廂從杭州上車的人不多,我那塊上看下看就我一個人。T恤衫早已經(jīng)濕透了,一把扯了下來,掛在中鋪上,打開窗戶,一陣喝夠了白天悶熱的風呼的沖了進來,悶熱的車廂里感覺到一會兒有點絲絲的涼意,剛想拉起毛巾就這么光這膀子去洗把臉,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高中同學希特勒!霸谀抢?什么時候走?”,希特勒在電話里問到。
“我已經(jīng)在車上了”,用毛巾擦擦了滿額頭的汗。
“啊,在車上了?怎么不吭一聲就走了?我們還說要給你最后聚聚,好歡送你呢!
“謝了,有沒有聽過風蕭蕭兮?走的悲壯點,回來會風光點!
21:00點,掏出手機翻了同學錄找到猴哥的電話,接通了對猴哥說我走了謝謝他免費提供給我住了那么久,猴哥在電話里說你客氣啥回頭回來我請你吃飯,我說好的好的等我拿著通知書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敲你一大頓。
(四)迷茫
22:00,熄燈了,只剩走廊的路燈還開著,黃色昏暗的燈朦朦朧朧的照著地面,窗外已經(jīng)漆黑一片,遠處是江南的丘陵中隱隱約約的小村莊里泛著的燈。
14號車廂的很多人已經(jīng)鉆入被窩,有的已經(jīng)開始打鼾了,關(guān)了燈,看不了中午在浙大求實新村里買的一摞報紙,有《參考消息》、《錢江晚報》、《中國經(jīng)營報》、《南方周末》等等。
洗洗上了被窩,被子臟的很,不敢脫衣服,就這么和衣躺了下來,心情漸漸的平靜下來了,思緒卻猶如石頭投入水中泛起了波浪,漸漸的活躍起來。如果不辭職,這個時候應該像去年那樣,躺在香港荃灣的悅來酒店(Panada Hotel)22樓的房間里無所事事的看Dicovery頻道的西游記國外版《神話西游》、心事重重的等著媛媛的電話吧。
思緒拉到2003年7月16日,杭州,公司會議室。
龍經(jīng)理望著我說:“Roc,你做好準備,過幾天你又得去香港出差了!饼埥(jīng)理看到我一臉的茫然,他趕緊補充到“有問題么?”
“沒問題”,我沉思了一下回答到。沒問題,真的沒有問題么?在那個不屬于我的喧囂的城市了,沒有我的愛情,沒有一個同學,沒有一個朋友,吃遍了美心快餐里面所有的套餐,吃麥當勞吃到最后回杭州只要路過武林廣場就反胃,吃大肉大魚大雞鴨鵝吃的隔14天回深圳在興合賓館的餐廳里每次都是點一桌子的蔬菜搞的服務(wù)員問你們在深圳那個廟出家?每天唯一能打發(fā)時間的就是跟同事在房間里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這真的沒有問題么?
7月18日上午,龍經(jīng)理召開部門會議,安排下周的工作事宜,在會上,龍經(jīng)理說最近公司里人力流動比較大,希望大家能安心一點,最后,龍經(jīng)理看了我一眼,說我那個南京的項目公司研究決定放棄了。那一刻,我很平靜,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毫無表情的臉色還是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失落:南京項目從2002年12月以來,從前期準到現(xiàn)場演示再到后來成立項目組的研發(fā),我都一直跟蹤著,小組成員都像對待一個自己新生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扶他走路、教他說話。今天,就這么一刀給否決了,對于一個以程序為生或者說是靠賣程序過日子的程序員來說,沒有什么比宣判一個項目死刑更痛苦了。那一刻,我決定辭職。并不是因為學領(lǐng)導犯了錯就辭職拍拍屁股走人,我只是想到我該靜下心來花段時間好好想想未來,好好想想考研了。
回到自己位置上,心平氣和的寫了辭職報告,打印了簽上了大名,然后直奔龍經(jīng)理的房間,把辭職報告遞給了龍經(jīng)理,龍經(jīng)理接到報告第一句話是:“不是吧?”龍經(jīng)理問我為什么要走,是不是因為南京項目?龍經(jīng)理讓我把報告拿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
談了兩個多小時,我看仍然打不動龍經(jīng)理,最后我實話實說了:“我決定辭職考研了!”
……
在思考了一個雙休日后,2003年7月21日,申請批下來了,快的讓我沒有時間收回辭職報告。中午11點半去公司總部食堂吃飯,從公司到總部有車接送,走路15分鐘,天再熱都是走路,算是對一天坐在電腦面前不動的鍛煉吧。喊上南京項目的幾個成員,看看自己的餐卡里還有好多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希望拿到項目獎金請他們吃飯了,就請他們將就點吃市場化點菜吧,點了菜餐卡里還是有好多錢,又給每人拿了一瓶飲料,反正那餐卡就要收回去了,呵呵,人總是這么自私吧。
下午回公司收拾東西,看到整整滿滿柜子的書,心里很不平靜,那些書全都是念書時或者工作后買的,有將近2000塊錢的書吧,厚厚的《Delphi 5開發(fā)人員指南》、《C++高級編程》等等,可以拿回家當枕頭壓寶吧,整整裝滿了Giordano(左丹奴)兩個最大的塑料袋。之后辦理了離職手續(xù),在公司一個部門接一個部門之間來回的蓋章,把戶口人事委托到人才中心,花了我440大銀,那個心疼啊。
2003年7月22日,正式辭職。
回頭望歷史,2001年1月沒畢業(yè)參加工作以來至今在軟件行業(yè)已經(jīng)有打拼兩年多了:2001年6月在一家小軟件公司做了半年的MIS系統(tǒng)后因為打算幾個人一起開軟件公司就出來了,6月份畢業(yè)后公司卻沒有開成,就來到了后來的這家公司,做了兩年的軟件,期間一直混跡于CSDN,對一個最低層(不是底層哦,呵呵)菜鳥級的程序員,對于未來,總是很迷茫。
老實說,中國的IT產(chǎn)業(yè)一直都是處于混沌狀態(tài),有錢沒錢有技術(shù)沒技術(shù)行不行拉個百來萬開家網(wǎng)站,就可以往自己額頭上貼CEO了;拖欠民工工資,國家有部門在管;記者受委屈了好歹還有記協(xié);拖欠程序員工資,誰管?曾經(jīng)一時心起在CSDN上呼吁成立程序員聯(lián)盟,那是年輕無知才會做的事情。12345熱線一名工作人員說:“民工是打工,你們也是打工,只不過是高級打工罷了”,是的,我們不過是軟件行業(yè)的建筑者,這說法是自己玩自己臉上貼金了。建筑者?誰拿你當建筑者看?無非是賺錢的工具,替公司完成原始資本積累的工具罷了。
網(wǎng)上有篇文章叫《程序員與妓女》,那引起了很多的程序員共鳴。是的,我們出賣的是自己的青春,都說年輕是資本,一天一天的出賣自己的資本,等過了35歲的分水嶺,還還敢拍著胸膛說我們還年輕么?眼看城市一天一天的繁榮起來,車子越來越多,馬路越來越擠,大樓越來越高,口袋里的錢卻越來越少,你的房子在那里,你的車在那里?阿Q一點的自己安慰自己“這當中也有我的一份功勞”,省省吧,誰記得你?
(五)列車二
2003年8月28日23點,開始迷迷糊糊起來,恍恍惚惚中感覺好像有人用東西捅我腰部,還聽到一聲“票呢?”,可能是查票吧,我迷迷糊糊應了聲“換過票了”。剛想睜開眼睛看看是那個王八混蛋專門趁人家睡覺的時候來查票,終究是抵抗不住睡眠的誘惑,伴隨著火車刮擦鐵軌的聲音,思緒又開始迷糊起來。
2003年8月29日06點,1325列車14號車廂。一陣刺骨的疼痛鉆入心頭,吃力的睜開眼睛,才知道睡在上鋪不小心把左腳伸到電風扇邊上,已經(jīng)刮了腳趾頭一大片皮,流血了。找了點棉花把腳趾頭包扎好,看著那破舊還在轉(zhuǎn)而罩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電風扇,現(xiàn)在想起心里還有余悸。
起來才知道下面已經(jīng)上了4個人,看樣子都像學生,一問一個是在重慶工作,兩個是兄妹倆,姐姐在四川外語學院,弟弟今年剛考上西南政法大學,另外一個女孩是重慶師范大學的。
洗了把臉,找了點吃,就跟那幾個學生扯了起來。走的時候,海天說的沒錯,在車上一個人是不會寂寞的。是的,在車上,無論你來自何方,去向何處,但是在那一剎那,我們同路了,這也許算是一種緣分吧,就像《重慶森林》中說的“每天你都有機會和很多人擦身而過,而你或者對他們一無所知,不過也許有一天他會變成你的朋友或是知己,我是一個警察,我的名字叫何志武,編號223!
九點半,手機響起,一看是Rich打過來的,Rich是我在香港工作時認識的客戶,在政府部門上班,人挺漂亮挺好的,是那種很適合成家的女孩。
香港工作時間是朝九晚五,我在那邊工作時都是早上11點起床,洗洗出了悅來酒店穿過長長的天橋,到大窩口地鐵站坐兩站到葵興下車,然后出了地鐵的B出口,過一個天橋,兩個馬路,也穿過了無數(shù)的工業(yè)大廈,12:00來到在六樓的公司,跟老板KK和老板娘Sorniya打個招呼,然后看看昨天系統(tǒng)運行的記錄,沒事就去吃早飯中飯,小飯館里這個時候就我們幾個大陸“表哥”來吃飯,總是叫上兩個菜再加一杯凍檸檬蜜,那凍檸檬蜜特好喝,甜甜的,酸酸的,回來后在酒吧酒店里都嘗試過,就是沒有了那種感覺,特懷念。有時下午四點多跑到旺角的總部更新總部的數(shù)據(jù),總部的服務(wù)器暫時就放在Rich的辦公室里,一呆就到晚上七八點。害的有時Rich想下班都不成只能看我調(diào)試程序或者跟我扯皮,扯扯大家就熟悉了。
Rich在電話里問我什么時候來香港出差,我說除了自己去香港旅游也許五六年內(nèi)不會來香港出差了然后我接著問Rich什么時候結(jié)婚,什么時候給我喜糖吃。Rich沉默不說也沒有再問什么,過了很長時間的沉默,Rich跟我寒暄了幾下就掛了電話。
把手機往褲兜里一塞,塞好后想起小紅。小紅是很敬業(yè)的程序員,武漢的重點大學畢業(yè),很有才華的大好青年,而且不憤怒。小紅說這年頭,有個性的男人都是把手機塞進褲兜了。結(jié)果那天晚上,我就把我那買手機時送我說價值28元的真皮套給扔進W.C的垃圾筒里去。
沒事,無聊的很。開始跟那幾個同學玩牌,要命的是她們居然不會玩紅五,只會玩抓烏龜,我真的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浙江人,要知道,紅五跟雙闊在浙江特流行,也許全國也就只有浙江才玩三副牌的紅五吧。
十點多,SU打電話過來,說請我吃晚飯。我說好的,在那里吃?SU說讓我定吧既然要被我挨宰她就認了,我說:“那地點你定,時間我定吧,或者把我那份的錢打到我戶頭上來吧,我已經(jīng)在車上了”。
SU在電話那頭疑惑的問“你不是說要星期六走么?”
“提前走了,替你省了不少錢吧,真是可惜呀。”
SU是高中同學,在杭州的高中同學算起來也挺多的,有十幾個吧,以前隔三岔五總會在Hitle那里聚聚。不過那些女生都懶的很,菜向來都是我們男生燒的,哎,這年頭還真的陰勝陽衰吧。Hitle后來去了上海,我去了重慶,不知道杭州的他們在那里聚會了。
下午,Shamer發(fā)短信過來,問我到那里,我說我也不知道到那里了,都快成家的年齡了,還是第一次坐這么長時間的火車,坐的都暈呼呼了。念書的時候回家坐火車也不過五個小時,后來工作了近的就坐汽車,遠的就飛了。Shamer在武漢寫了兩年的程序,后來被挖到了杭州,2003年3月,我們在考研論壇上認識,他說他也考重慶大學,而且跟我是一個專業(yè)。相同的職業(yè)相同的追求讓我們走在一起,于是我們就成戰(zhàn)友了。我跟Shamer說我腳趾頭都刮了一大片,到那邊都不知道能不能走路找房子了。Shamer回過來說那你找列車長索賠去。我想我是搞了點關(guān)系好不容易才提前上車的,再說要索賠又如何呢,人家是鐵老大,我算啥?螞蟻一只,抬抬腳不踩也足以嚇死你了。
在這個年代,錢=權(quán)=一切。世事皆空,這才是真的,才是真正的萬能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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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文學——青春無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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