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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世今生:三屆博士后之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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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世今生:三屆博士后之旅程

摘要:   期末停課了,今天一隊隊的學生涌進辦公室向我要分兒,全是醫(yī)學預(yù)科生。這些學生是每分必爭,拿著一學期的大考小考一共十幾份兒卷子,一份兒一份兒的討論為什么他/她在某幾道題上應(yīng)該多得幾分。往年也有要分兒的 ...

  期末停課了,今天一隊隊的學生涌進辦公室向我要分兒,全是醫(yī)學預(yù)科生。這些學生是每分必爭,拿著一學期的大考小考一共十幾份兒卷子,一份兒一份兒的討論為什么他/她在某幾道題上應(yīng)該多得幾分。往年也有要分兒的,但是沒有今年這么多,原因可能是今年我把小考的題出的難了點兒,缺課的學生肯定不會做。另外,今年批卷子的助教也有些狠,呵呵。不過我也太好說話了,學生們口口相傳,都知道我好欺負,能給分兒處必給分兒,所以就蜂擁而來。
  一天下來,心煩意亂,不寫科普了,聊點兒從來沒聊過的無營養(yǎng)八卦放松一下,這個老嫗肯定能解。
  說來慚愧,小弟上輩子做物理博士期間一篇SCI論文都沒有。博士論文也是畢業(yè)四年后才分成兩篇文章發(fā)表。我自己肯定負主要責任,但是我的博士老板自己也太慢了。博士畢業(yè)后,我八次回到原學校,和他一起寫文章,每次在那里呆一個星期。每天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六點,中間吃飯一個小時,我和老頭兩人在他辦公室,他打字,我在旁邊看著。
  我們的寫作速度是什么呢?一個早上四個小時,能夠?qū)懲甓僮志退憧斓。下午,老頭看那二百字又不滿意,還要再改一半兒。老頭是瑞士人,不過很年輕就來英語國家了,英語說的基本沒有口音,可以算作native speaker。不過,他那個造手表國家來的細致勁兒啊,一般人不能想象。每一個句號或逗號前面不應(yīng)該有空格,我若多打了一個空格,他都要標出來。減號應(yīng)該是一個長的橫杠,但是在Word里,經(jīng)常打出來的是短的橫杠,連這他都一一標出,包括在指數(shù)里的短杠(那么小的字兒,也難為他看得見)。
  我當年被他搞得快成精神病了,這“強迫癥”的好(或壞)習慣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F(xiàn)在每份稿件,我都要檢查到自己快吐了為止才提交。這兩年正在改這個強迫癥。
  我們當年就是這個寫作速度。一篇文章整整寫了八個星期,每星期7天,每天將近8個小時,前后花了三年。沒聽說過吧。老頭在那斟詞酌句,很多詞他都要查谷歌看別人是怎么用的(他的英文基本可以算是母語啊)。老頭深思的時間如果太長了,我就打瞌睡了。有一次手支著頭,半跪在椅子上看他打字,結(jié)果睡著了,一個跟頭從椅子上掉下來,打翻咖啡灑了一地。不過老頭還是笑嘻嘻的。真是個好老頭。
  這些年我還時時回去看看他,雖然今生做的生理生態(tài)領(lǐng)域和前世做的分形物理學八桿子打不著關(guān)系了(我碩士也是跟著他,做量子散射問題,現(xiàn)在基本都還給他了,只記得量子力學的一些最基本的東西)。
  好在美國大學博士畢業(yè)好像都不要求有論文發(fā)表。我在愛因斯坦醫(yī)學院做博士后的時候,實驗室一個小姑娘讀博士,一篇第一作者的文章都沒有,就畢業(yè)了。那可是美國頂尖的醫(yī)學院之一啊。小她一屆的一個小男孩也是畢業(yè)后才有一篇一作文章。
  畢業(yè)后就去圣塔菲學習所做博士后。能去這個被國內(nèi)很多朋友譽為“復(fù)雜科學的圣地”做博士后,也是機緣巧合,也是上天眷顧,也是命中注定,也是前世積德。我們所當時一共13個博士后。除了小弟我,其他全是康奈爾,耶魯,劍橋,這種級別畢業(yè)的。連晚上看大門的警衛(wèi)老頭都有兩個博士學位,一個音樂的,一個美術(shù)的,不開玩笑。
  好幾個博士后進所的時候都有一篇第一作者的Science或Nature。有個搞進化論的小子進所第一年發(fā)了兩篇Nature,一篇Science,而且兩篇是第一作者,一篇第二作者。我當時一篇文章也沒有,有的只是智慧的頭腦和高遠的眼光,哈哈哈哈。
  我博士后的老板當時剛當上所長,忙得一塌糊涂。他也沒有別的學生,但是我去那兒的第一年,和他談話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一個小時。他也不管我,我愛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我就決定學習一下中醫(yī)。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學習所分管博士后的教授找我談話,說:“從學習所的角度來說,我們鼓勵你學習中醫(yī),越跨學科,越非傳統(tǒng),越好。但是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還是勸你搞些傳統(tǒng)的科學。你搞中醫(yī),將來找工作很麻煩。”
  我沒聽他的,看了很多中醫(yī)的書和文章,英文的中文的,當時感覺傷寒論里很多理論都可以用微分方程啊,降維啊,等等物理/數(shù)學概念來描述。后來給所里做了個報告,講營衛(wèi),好像還講了六經(jīng)傳變。
  報告來了很多人,小會議廳擠得滿滿當當,印象中好像只有兩個搞理論物理的教授沒去,其中包括夸克之父蓋爾曼。蓋爾曼老頭對中醫(yī)什么的,是絕對不屑一顧的。所里還有另一個信藏傳佛教的搞理論物理的教授,是白教大寶法王葛瑪巴的科學教師,每年去好幾次印度拜見法王。蓋爾曼和他關(guān)系不錯,但是只要這教授一講密宗的東西,蓋爾曼就走人,一點面子也不給。
  大局部人對報告的反應(yīng)都挺好。我老板說了三個very good。不過這之后我的夢也醒了。倒不僅僅是因為學習中醫(yī)理論絕無可能找到工作,更主要的是,我終于認識到了,醫(yī)學學習不是推數(shù)學公式就可以的,必須要有實驗數(shù)據(jù)。要有實驗數(shù)據(jù),就要和別人合作。我一個未出茅廬的小伙子,誰跟我合作。
  所以我就回歸傳統(tǒng)科學了。我老板是大牛。2006年紐約的時代周刊,還將他選為全球最有影響力的100位人物之一(這可不是什么劍橋名人錄之類的東西)。他的“前世”是洛斯阿拉莫斯實驗室高能物理組的頭,但是后來就轉(zhuǎn)到生態(tài)領(lǐng)域了。他的功績也是在生態(tài)領(lǐng)域建立的。
  但是他只是用數(shù)學去做生物,對生物他其實也不太懂。不過,他有個二弟漢壽亭侯,青龍偃月神鬼皆愁。他的金蘭兄弟好拍檔是正兒八經(jīng)的生態(tài)學家,美國科學院院士。所以我就想,那我就搞搞生理生態(tài)吧。我博士期間,因為搞分形,畢竟接觸了一些肺啊心啊之類的東西,看中醫(yī)的時候,也自學了一些生理知識(都是紙上談兵啦),而且我又(在理論上)熱愛大自然,搞生理生態(tài),誰曰不宜?
  老板沒時間管我,而漢壽亭侯好拍檔在另一個大學,一個月才來我們所一次,也沒時間管我。我就自學。好在當年上大學時天天逃課,選修課逃,必修課也逃,除了最后一年的高等量子力學沒有逃(授課的老太太人特別好),所以練就了一身自學的好本領(lǐng)。
  老板說你去看看那個什么什么有沒有做頭。我就去看了,然后越做越有趣,推公式,找數(shù)據(jù)。作出些結(jié)果后,老板和漢壽亭侯好拍檔也來興趣了。漢壽亭侯帶著他的博士后和博士生每周來所里和我們討論一次。那博士生是清華畢業(yè)的女孩,冰雪聰明(我知道她會看到這篇閑聊,所以也不敢說她不聰明,哈哈),伶俐可愛,個子比 我還高,數(shù)學居然也很好。
  那段時間,每周一次,面對著青山,俯視著圣塔菲城,在藍天白云之下,和世界頂級的科學家討論問題/聊八卦。倆老頭都懷著赤子至誠之心,討論起問題來,就入了化境了,長幼也不分了。一個來所里訪問的中國學者有一次看到我們討論問題時,我坐著,我老板跪在我旁邊,在桌子上寫公式(當然就只有半分鐘而已,我讓他坐,他不坐,不怪我。,甚為感嘆。那段時間肯定是我做科研最高興的時間,純粹是為了享受學習的樂趣,不像后 來, 不管做什么都要先想想能不能發(fā)文章,汗~~。
  有一天和清華女孩閑聊時,我靈光一現(xiàn),覺得可以用無量綱歸一化的方法,純數(shù)學啦,把十幾種脊椎動物的生長和能量曲線整合起來,證明這些物種都遵循一個統(tǒng)一規(guī)律。
  曲線畫出來,數(shù)據(jù)符合的太漂亮了。這個是不懂數(shù)學的人萬萬想不出來的,真真正正是理論的威力。上個月有個從威斯康星大學來我們系做報告的大牛(引用數(shù)超過一萬二千)還在報告里展示了我當年做的那兩條曲線,并大加贊賞。
  老板和好拍檔說,投Science吧,這么漂亮的線,不投Science有干天和啊。
  這兩人從1997年起在Science和Nature上發(fā)了10篇左右學習型文章,有幾年是每年兩篇。好拍檔在97年之前還在這兩大期刊發(fā)過十幾篇,只不過有些是中間作者。
  但是,我沒趕上他們的東風,在我到來之前的頭兩年,他們的運氣就變差了,Science/Nature編輯也不待見他們了,好幾年沒有發(fā)過。好拍檔有一次投Science,投出去四個小時以后,就收到了退稿信。(其實這還不算最快的。我在佛羅里達大學做博士后時,有一個教授48分鐘后就被Nature拒了。真正的秒拒。)
  不過好拍檔說,發(fā)Science/Nature的秘訣就是多投。只要你覺得差不多,就投出去再說,不投白不投。
  好吧,就投吧。我和另一個博士后寫,寫完了大家坐在一起改。這速度比起我博士老板的速度那就是千里馬了。一個月就寫好了。
  我做第一作者,兼通訊作者,老板根本不在乎。漢壽亭侯更不在乎,他實驗室的學生發(fā)文章很多都是學生做第一兼通訊作者。有分教:人成大牛品自高。他名氣在那兒放著,不管他是不是通訊作者,人家都知道那是他實驗室出來的文章。
  2008年6月投到Science。7月我和清華女孩開Gordon Conference的時候,編輯來信說送審了。
  又過了一個月,審稿意見回來了。三個審稿人,提了些雞毛蒜皮的意見。主要集中在前言局部,他們說我們口氣太大,敘述不準確,建議改改用詞,好像還有一個和科學有關(guān)的,但我記不起來了。
  我們幾個人找了個上午,從10點改到12點。改完了,我一邊吃午飯,一邊投出去。四十分鐘后,收到接受信。
  這就是我的第一篇SCI文章出爐的經(jīng)過。
  總結(jié)發(fā)Science的經(jīng)驗:內(nèi)容1/3,寫作1/4,運氣5/12.
  內(nèi)容當然重要,但更多的是要新穎。Science是高高高級科普,再好的工作,如果不能引起“廣泛讀者的興趣”,編輯也不會收。我們所一個很厲害的搞計算機網(wǎng)絡(luò)的教授(也發(fā)過Nature)說,發(fā)篇Science/Nature,在他們領(lǐng)域就和在紐約時報發(fā)篇文章差不多,就是搞噱頭而已。他這話些道理。
  寫作也重要。我認識的每個發(fā)過這兩個期刊的人都這么說,煉詞酌句。這些英語為母語的人寫一篇這種論文一般都要用一個月。施一公教授說他有一次一晚上完成了寫作,這也是神速了,膜拜一把。
  運氣那就最重要,其實給Science投稿的,都是做的不錯的。當年是一年一萬多篇投稿,只接受1000左右,小于10%錄取率,不靠運氣能行嗎?我敢說,我們那篇稿子若落到不同的審稿人的手里,肯定是不同的結(jié)局。所以,依我之見,一定要積德行善啊,呵呵。
  10月份就見刊了,然后就該走人了。我們所的博士后都只能做三年。三年后不管多優(yōu)秀都得走人,因為要保持血液流動。那就找工作吧。
  開始想找教職,投了33份。收到0份面試。客觀原因:08年金融危機,大學都不招人了。主觀原因:我不是學生物的,而做物理又是上輩子的事情,又沒有什么驚人業(yè)績。我們所以前有個博士后,科學網(wǎng)的很多人肯定都聽說過,Duncan Watts,“前世”是學物理出身的,后來去了哥倫比亞大學社會學系。蓋爾曼介紹他的時候這么說:他上過的第一門社會學課程,就是他自己教的。我又沒有他那個水平,人家生物系為什么要請我。
  說不得,前世學物理,今生還得繼續(xù)自學生物,去正兒八經(jīng)的生物系學生物。所以,又在佛羅里達大學生物系做了7個月博士后,在PNAS發(fā)了一篇關(guān)于螞蟻的文章。然后又去紐約愛因斯坦醫(yī)學院的系統(tǒng)生物學系做了兩年,又發(fā)了一系列還可以的論文,都是動物生理方面的。
  然后,媳婦兒想回家了。
  六年換了三個博士后(幸運的是,三個老板都非常好),等于又讀了一個生理學博士。輾轉(zhuǎn)流浪大半個美國,從中部到西南,從西南到東南,從東南又到東北,每一站都不知道下站又要漂泊到什么地方去,連能不能找到一下站都在未定之天。
  2009年是人生低潮。流云八載,望中猶記,倉皇東南渡。從圣塔菲搬家去佛羅里達的路上,2600公 里流亡,帶著妻子幼兒,時值歲末,陰暗的天地之間只有我這寥寥一輛車在新墨西哥的茫茫雪原大漠上孤獨的前行。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雪盡風來,識盈虛之有數(shù)。望西南于日下,目雪原于云端,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大漠難越,誰悲失路之人,前途飄渺,下站知是何方。
  幾經(jīng)波折,最后終于在岳家附近找到了教職。拙荊含辛茹苦隨我流浪多年,也終于回家了。
  系里對我不錯,給了三間實驗室(在愛因斯坦,小小一間房,教授們也得搶),又給了小小一筆啟動資金,足夠我買儀器的了。我這輩子,自己動手做過的唯一實驗就是換燈泡。但是,我逃課練出來的自學能力強啊。所以,就報了儀器公司的訓練班,學,練。。。
  從理論物理,到理論生物,這兩年正兒八經(jīng)的實驗文章也發(fā)了幾篇了,有兩篇還不錯的。
  Science那篇文章已經(jīng)成了古代史,而且純屬走運,不提也罷。這兩年倒是發(fā)了一系列我自己非常滿意的關(guān)于衰老的文章,自己覺得這是我對科學最大的貢獻了。
  在我心里,還當自己是個做理論物理的,相信統(tǒng)一規(guī)律,喜思辨而惡動手。實驗是不得已而為之,而且大局部都是學生在做,尤其是涉及到生化的,由合作者指導(dǎo)。我告訴他們我的理論需要測什么,需要怎么樣設(shè)計實驗,他們動手去實踐。
  今年無驚無險的提了副教授。院長碰巧也是做生理生態(tài)的,對我的工作很支持,很贊賞。
  深夜蟬鳴,回想往事,由不得我低吟吳敬梓:
  記得當時,我愛秦淮,偶離故鄉(xiāng)。向梅根冶后,幾番嘯傲;杏花村里,幾度徜徉。鳳止高梧,蟲吟小榭;也共時人較短長。今已矣!把衣冠蟬蛻,濯足滄浪。
  無聊且酌霞觴,喚幾個新知醉一場。共百年易過,底須愁悶;千秋事大,還費商量!江左煙霞,淮南耆舊,寫入殘編總斷腸。從今后,伴藥爐經(jīng)卷,自禮空王。
  不得了,好幾個朋友謬贊我文采好,這個真的是愧愧愧不敢當,說出去令高人笑話。我猜他們是受了那段“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駢體文的誤導(dǎo)。聲明一下哈,那是王勃滕王閣序里面的文字,我只是改了幾個字兒而已。不過那段話確實特別符合我當年的心情,有懷投筆,無路請纓。。。

我的前世今生:三屆博士后之旅程  |  責任編輯: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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