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陣容強大,似乎力度也不小,許多重量級的學術期刊都支持淡化影響因子的做法。但是這些雜志其實都是影響因子的受益者,我非常懷疑這是作秀,而不是真正的反對。其實將影響因子作為一個學術期刊是否成功和影響力的指標,簡單明了。搞一個所謂引用分布曲線無非是將營養(yǎng)因子進行改頭換面的做法,或者說對期刊影響力更準確的判斷,但是并不能避免有學術機構和個人將雜志影響力作為學者和論文影響力的判斷指標。這樣的研究顯然是利用普通學者反對影響因子的潮流,宣傳自己雜志影響力的一個造勢做法。看看都是什么人參與這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許多反對影響因子的文章是典型的賊喊捉賊做法。 對出版影響力評價最重要的影響因子正在破壞科學評價。期刊影響因子的計算方法是過去兩年內(nèi)雜志論文平均被引用次數(shù)。影響因子本身是作為評價雜志質(zhì)量的評價指標,但是科學家經(jīng)常使用這個指標作為論文質(zhì)量的評價指標,并進一步作為論文作者水平的評價指標。這是一個簡單的邏輯,你能在某個高水平雜志上發(fā)表論文,就說明你的論文水平高,論文水平高,就說明你的學術水平高。這顯然不合適,并導致雜志成為綁架學術的現(xiàn)象。 包括《自然》的婆婆SpringerNature等一些重要學術出版機構的資深編輯,7月5日在bioRxiv上發(fā)表一篇文章,號召學術期刊淡化雜志影響因子。美國微生物學會7月11日將在其8個會刊的社論中宣布從這些雜志網(wǎng)站上去掉雜志影響因子的標志,也不會在市場宣傳和廣告中標示影響因子。 著名學術評價學者,美國微生物學會首席執(zhí)行官Stefano Bertuzzi說,“對我來說,重要的是淡化影響因子,我們想讓那些俗氣的人會不好意思談論影響因子”。Bertuzzi是前美國細胞生物學會執(zhí)行主任,該學會禁止在年會上談論影響因子。 湯森路透發(fā)言人海蒂-西格爾說,影響因子是對雜志評價都不是一個精確的指標,不能作為任何論文和作者水平的評價指標。但是湯森路透相信,作為期刊重要性評價的指標,期刊影響因子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倫敦帝國理工學院結(jié)構生物學家史蒂芬柯里說,許多科學家、資助者和期刊并不只是將期刊影響因子只作為期刊質(zhì)量的評價指標,而是將雜志影響因子作為論文和作者水平的評價指標,他擔憂影響因子可以影響大學招聘委員會和資助機構的決策。![]() 研究證據(jù)表明,將影響因子作為評價某一篇論文影響力的方法是錯誤的。為了說明影響因子的局限性,柯里小組對2013年-2014年11份著名學術期刊,包括《科學》、《自然》、eLife和三本 PLoS雜志的數(shù)據(jù)進行了分析。這些論文數(shù)量和引用次數(shù)作為2015年雜志影響因子的計算數(shù)據(jù)。研究小組中包括SpringerNature、eLife、PLoS、、英國皇家學會和EMBO等著名出版機構的資深職員,也包括7月1日從《科學》主編職務辭職的Marcia McNutt。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些雜志中的大多數(shù)論文貢獻的引用次數(shù)非常少,例如《自然》74.8%的論文都低于38次(影響因子38.1),《科學》75.5%的論文都低于35次,PLoS Genetics 65.3%論文低于6.7。少數(shù)高引用論文是造成這種反差的原因。《自然》單篇論文最多引用次數(shù)是905次,《科學》是694次,PLoS ONE是114次(影響因子只有3.1)。 某些期刊如皇家學會和EMBO出版也公布了引用次數(shù)的分布情況?吕锏冉ㄗh期刊淡化影響因子,取而代之用引用分布曲線作為評價指標,因為引用分布曲線提供了更全面的雜志論文引用信息。論文還詳細介紹了如何制作引用分布曲線的方法。 《自然》發(fā)言人說不久將對雜志網(wǎng)站進行修改,采用更好的評價指標!犊茖W》雜志代表也標示將會在這篇論文正式發(fā)表后采用這種方法。 萊頓大學文獻計量學家Ludo Waltman說,引用分布曲線確實比影響因子更理想,但是他并不認為影響因子沒有意義,作為學者選擇文獻來源的依據(jù)仍然很方便。目前否認影響影響因子的做法意味著否認過去整個期刊出版領域的評價系統(tǒng),意味著否認過去期刊編輯和同行評議工作的質(zhì)量控制系統(tǒng),這并不合適。影響因子的反對方認為,減少影響因子的危害需要時間,這是文化層次的問題,需要多方面的共同努力。(孫學軍)
反對影響因子,是逆襲還是作秀? |